远吕羽氏遗事其二 远吕氏遗事其二
4
0
远吕羽氏遗事其二 远吕氏遗事其二 说实话，第一次听说“远吕羽氏”这个名字的时候，我脑子里浮现的可不是什么庄严的古神，反倒像某个被遗忘在旧书堆里的江湖传说——带着点锈迹，又有点飘渺。你想啊，那些记载残破得连纸页都脆了，谁能说得清他们究竟是谁？ 我去过那个据说和远吕氏有关的地方。山很深，雾气浓得化不开，好像连时间走进去都会迷路。路边偶尔能看到几块歪斜的石碑，上面的字早就被风雨啃得模糊不清。用手摸上去，冰凉粗糙，仿佛能触到某种沉默的叹息。你说，这些石头会不会也曾记得什么？比如某场祭祀的鼓声，或是某个披羽衣的身影从山道上匆匆走过？可惜啊，它们什么都不说，就这么杵在杂草里，任虫子爬过裂缝。 有人说远吕氏是掌水的族裔，能唤雨召云。可我总觉得，他们更像是一群被洪流冲散的人——要么是战乱，要么是迁徙，总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消失在历史缝儿里了。你瞅瞅现在留下的那点东西：半截玉璋、几片带纹路的陶器、还有一首调子古怪的民谣……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，拼都拼不完整。 最让我心里发酸的是那个关于“羽衣”的传说。说是族里最后一位巫女，为了镇住泛滥的河水，把自己化成了白鹭，飞进雷云里再没回来。多悲壮啊是不是？但转头一想，万一她只是受够了这摊烂摊子，索性借个由头远走高飞了呢？人性嘛，总得允许人家有点私心。 记得当时站在山涧边上，水声哗啦啦的，吵得人耳朵疼。我忽然想，如果远吕氏真能驭水，怎么连自己的痕迹都没能留在水里？反倒是这些水，年复一年地凿着石头，好像比谁都有耐心。唉，可能再厉害的族裔，也拗不过时间这条河吧。 现在偶尔翻到零星的记载，我还是会琢磨：他们究竟信过什么？怕过什么？是否也曾围着一篝火，讲些俗气的笑话？可惜啊，答案早就跟着那阵山风散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