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不是色盲2 牛是不是色盲
说句实话，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，我自己都乐了。你想想看，我们平时总爱用“对牛弹琴”来形容白费功夫，那要是牛眼里的世界跟我们压根儿不是一套颜色系统，这事儿不就更有意思了吗？它们眼里的草原，会不会像一部褪了色的老胶片电影？或者，根本是另一种我们想象不出的光谱魔术？
我得承认，站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，我曾使劲儿眯起眼，试图模拟一下牛的感受。阳光亮得晃眼，那些在我们看来充满活力的、几乎是生机勃勃代名词的绿色，在牛的视角下，会不会只是一片巨大、单调而乏味的灰色色块？这想法真让人有点沮丧。我们为之欢呼的春日新绿、层林尽染的秋色，在它们看来，或许只是明暗度不同的素描。这么看来，斗牛士手里那块激怒公牛的红色布，传说终于破灭了——牛朝它冲过去，压根不是被那“火热的红”刺激的，它气愤的，恐怕只是那块在它灰蒙蒙世界里嚣张晃动的东西罢了。想想真有点讽刺，我们对愤怒的全部想象，竟然建立在一个色彩误会之上。
这事儿细琢磨下去，会感到一种奇妙的疏离。我们和这些朝夕相处的大家伙，居然活在如此不同的感官现实里。它们的视觉更偏向于蓝色和黄色，红色？在它们那儿几乎就是个“失踪人口”。所以，当一头牛慢悠悠地走过草场，它不是在欣赏我们所谓的“风景”，它可能更专注于草的鲜嫩多汁，或者凭借极其敏锐的嗅觉和听觉来导航它的世界。颜色对它们而言，或许远没有形状、动静和味道来得重要。
这么一想，我反而释然了。我们人类啊，有时候太自以为是了，总爱用自己的尺度去衡量万物。牛不是色盲，它们只是有一套属于自己的、更实用的视觉系统。它们不关心红色的热烈，但能精准地找到最可口的草料；它们不为我们眼中的落日余晖所动，却能感知到风中传来的、几公里外的危险气息。这难道不神奇吗？
所以下次你再看到一头安详吃草的牛，别替它遗憾它错过了多少色彩。它眼里的世界，安静、务实，且自有一套逻辑。那是一个我们永远无法真正踏足，却值得尊重的小宇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