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瞿塘峡采仙草 这仙草真的存在吗哪里能找到你说巧不巧,我头一回听说瞿塘峡有仙草,还是在茶馆里听一位白发老先生讲的。那时候江边的雾气好像还黏在我的记忆里,湿漉漉的。他抿了口茶,眼睛眯成一条缝,说古时候有人在这儿见过闪着幽光的灵草,就长在悬崖石缝中,月圆之夜才会微微发亮。我当时心里直嘀咕,这八成是民间传说吧?都什么年代了,还真有人信这个?可后来我自个儿去了几趟瞿塘峡,倒有点理解那种着迷的感觉了。你说那仙草到底是个啥呢?是像《白蛇传》里能起死回生的灵芝,还是说,其实就是某种长得稀罕的草药,被老百姓口耳相传成了仙物?想起去年秋天,我沿着瞿塘峡北岸的古栈道走。江水是浑黄的,打着旋儿向东奔涌,崖壁几乎是直上直下,墨绿色的苔藓紧紧扒着岩石,像给山体披了件破旧的绒衣。我瞪大眼睛在那些石缝里搜寻,你说能找到什么呢?除了几株常见的蕨类,就是枯黄的野草。同行的当地船工笑了,他说:“老师,你这样看是找不到的。老一辈说的仙草,说不定早就不长啦。” 这话让我愣了半天。或许他说的对,那种需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长成的珍贵药材,在这旅游开发、人来人往的年代,确实很难存活了。想到这个,心里不免有些怅然。但你要说完全不存在,我也不敢一口咬死。有一回,我在一个少有人走的山坡背阴处,真的发现了一株形状奇特的植物——独独一根茎,顶着几颗红得透亮的小果子。我不认识它,查了植物图鉴也对不上号。那个瞬间,峡谷里的风好像停了,整个世界就剩下我和那株草。我甚至没敢碰它,只是看了好久。你说,这算不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“仙草”呢?也许“仙”,不在于它真能让人长生不老,而在于它带给你的那种神秘感和与自然突然的连接。所以啊,要是你现在问我,瞿塘峡到底有没有仙草?我会说,你要是抱着挖到千年灵芝的心态,那八成会失望。但如果你愿意换种看法,把每一次进峡谷都当作探险,留意脚下那些倔强的绿色生命,那么答案可能就不一样了。真正的仙草,或许就藏在那些需要费劲才能到达的地方,藏在当地人欲言又止的故事里,甚至就藏在你看待这片千年峡谷的眼神里。你说是不是?毕竟,山水有灵,草木有情,有时候我们寻找的,不过是内心那一点对神秘的向往罢了。